第八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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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申兒開心的出來，葉母見女兒活蹦亂跳，剛才的事情也就拋在腦後了。“快過來吃飯。”
“來了，來了。”
母女倆很久沒在一起吃午飯，一邊吃一邊聊，午飯吃了兩個小時。“母親，之前我問過您……就是……”葉申兒吞吞吐吐。
“你問過我那麽多事，到底說的哪一件？”葉母看女兒雙手攥在一起，眼珠滴溜溜的轉，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有事在等著自己。
“就是……離洛，我想知道關於她所有的事情。”葉申兒放下筷子。自己畢竟觸犯了萬物自然規律，心裏一直不安。離洛是自己的長輩，也和自己一樣愛上人類，所以想知道所有的事情，自己好提前做好準備。
葉母看看女兒，“怎麽又對離洛的事情感興趣了？”
“您不是一直教育我讓我遠離人類，您應該好好給我講講關於離洛的所有事情，這是最好的示範。”
葉母一想也有道理，自己的話女兒聽不進去，已經上演的悲劇總不能不接受經驗教訓，況且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麽久了，也是可以說了，“那你想知道什麽？”
“所有，關於離洛的所有事情。”葉申兒豎起耳朵，認真聽著母親說的每一個字。
“離洛是美鮫人，美鮫人是咱們鮫族最美的鮫人才能獲得的殊榮。離洛確實名副其實，從小就是個美鮫胚子，越長大越漂亮，整個鮫族的男鮫都幻想著和她結為伴侶，共度一生。
可是，這世間哪有這麽順利的人生呢，離洛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的鮫人，慢慢對大海心生厭倦。那時離戰還是族長，對她這個寶貝妹妹可是有求必應，可離洛還是不滿足，於是懷著好奇心上了岸。
後來……”
“後來怎麽了？”葉申兒聽的認真，催著母親繼續講下去。
“後來離洛在人間遇到了易泛，也就是易植龍的爺爺，兩人竟然喜歡上對方，甚至……就是……你知道吧。”葉母當著女兒的面，那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。
“那離洛是怎麽被發現的？”葉申兒跳過這些，直奔主題。
“本來是沒事的，可是她……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，肚子越來越大，一切都瞞不住了。”
葉申兒聽著倒吸幾口涼氣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，那晚自己不會也……
葉母沈浸在回憶中，沒有註意女兒的表情變化，“離戰將離洛囚禁在海籠裏，可離洛裝死騙過離戰，趁機逃回人間。
易泛也意識到離洛並不是普通的人類，知道離洛是鮫人後，他承受不了這個結果，就夥同其他人要逼死離洛，順便拿她做實驗解剖。我想他應該憑借這個事情早就高官厚祿，家財萬貫了吧。”葉母冷酷的笑了兩聲。
葉申兒親眼見過易泛，整個人雖然上了年紀，兩鬢斑白，可是精神抖擻，看起來和藹可親，而且生活的很節儉，並不像母親說的那樣不擇手段。
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。看來易泛這事是母親故意描黑的，難怪她這麽不待見人類，連自己每次上岸都要囑咐三遍。
“後來離洛的事沒辦法收場了。在這之前，她是鮫族的美鮫人，每個鮫人都愛她寵她，可知道她與人類私通之後，哪一個不是在背後指指點點，流言四起。族人要求處死離洛的呼聲越來越高……”
“這怎麽可能，母親？大家都是一族同胞，怎麽會……”葉申兒不相信自己族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“怎麽不會，就是這樣的，喜歡你的時候捧著你，討厭你的時候也是真的想殺了你。
後來離洛也被迫回到海裏，離戰沒有辦法，只好以死刑處置離洛。就在行刑的當天，易泛突然帶著人類沖到了海底，人鮫一番惡戰。”
“那離洛被易泛救走了是嗎？”葉申兒聽到這裏有點起疑，離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，說她被解剖也只是母親的一面之詞，除了易泛的記事本再也沒有其他證據。
“救走了吧。當時一片混戰，哪還顧得上離洛的去向。不過混戰結束後，離洛確實消失了。”
“也就是說離洛有很大可能被易泛救走了。”
葉母點點頭，雖然心裏不願意承認這個結果。
“那之後呢？”
“之後咱們整個鮫族東遷，到了一片罕無人跡的海域才定居下來。”
“我知道，之後的事我都知道，那離洛呢？之後您怎麽知道離洛被解剖了呢？”葉申兒趕緊把母親的思緒拽回來，接著說離洛這檔子事。
“離戰說的，他當時覺得對不起所有族人，當著所有族人的面說的，之後就……以死謝罪了。”葉母想起那一幕，心裏不停嘆息。
葉申兒點點頭，心裏默默把所有線索理了一遍。“母親，我還有一件事，就是……”
葉申兒正要說，手機突然響了，鈴聲聽起來很急，葉申兒一看是齊渺，“怎麽了，齊渺，出什麽事了嗎？”
“申兒，你們快過來吧，萬海，萬海他進醫院了，我……現在……自己，我害怕……”齊渺第一次哭的語無倫次，拿著手機的手還在發抖。
葉申兒“騰”的起來，發了瘋似的跑出去。坐上出租車，焦急的給易植龍打電話，可總顯示正在通話中，可能是齊渺。葉申兒不停催促司機師傅快點，司機師傅加了幾腳油門。
到了醫院，在前臺找到萬海的病房，503，葉申兒一口氣跑上去，到了病房門前雙腿發軟。小心翼翼推開門，易植龍已經站在床邊，齊渺癱在角落裏默默流淚。
葉申兒見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“很……很嚴重嗎？”一步步挪到床邊，萬海臉色蒼白，呼吸微弱。
“搶救過來了，不過還得觀察。”易植龍倒出奇的冷靜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酒精中毒。”
“對不起，都是因為我，昨晚你們兩個喝那麽多，也沒有人照顧他，我真的對不起他。”葉申兒慢慢變成哭腔。
“申兒，不關你的事，這小子昨晚喝完今天又出去喝，連喝了三頓才變成這樣，被他舍友送過來的。”易植龍走到葉申兒身邊，攬著她的肩膀不停安慰，希望她不要這麽自責。
可葉申兒完全聽不進去，萬海這次出事就是因為自己，葉申兒感覺雙眼慢慢模糊，控制不住大哭起來。
易植龍見此情況，把葉申兒抱出去，示意齊渺照看萬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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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申兒開心的出來，葉母見女兒活蹦亂跳，剛才的事情也就拋在腦後了。“快過來吃飯。”
“來了，來了。”
母女倆很久沒在一起吃午飯，一邊吃一邊聊，午飯吃了兩個小時。“母親，之前我問過您……就是……”葉申兒吞吞吐吐。
“你問過我那麽多事，到底說的哪一件？”葉母看女兒雙手攥在一起，眼珠滴溜溜的轉，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有事在等著自己。
“就是……離洛，我想知道關於她所有的事情。”葉申兒放下筷子。自己畢竟觸犯了萬物自然規律，心裏一直不安。離洛是自己的長輩，也和自己一樣愛上人類，所以想知道所有的事情，自己好提前做好準備。
葉母看看女兒，“怎麽又對離洛的事情感興趣了？”
“您不是一直教育我讓我遠離人類，您應該好好給我講講關於離洛的所有事情，這是最好的示範。”
葉母一想也有道理，自己的話女兒聽不進去，已經上演的悲劇總不能不接受經驗教訓，況且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麽久了，也是可以說了，“那你想知道什麽？”
“所有，關於離洛的所有事情。”葉申兒豎起耳朵，認真聽著母親說的每一個字。
“離洛是美鮫人，美鮫人是咱們鮫族最美的鮫人才能獲得的殊榮。離洛確實名副其實，從小就是個美鮫胚子，越長大越漂亮，整個鮫族的男鮫都幻想著和她結為伴侶，共度一生。
可是，這世間哪有這麽順利的人生呢，離洛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的鮫人，慢慢對大海心生厭倦。那時離戰還是族長，對她這個寶貝妹妹可是有求必應，可離洛還是不滿足，於是懷著好奇心上了岸。
後來……”
“後來怎麽了？”葉申兒聽的認真，催著母親繼續講下去。
“後來離洛在人間遇到了易泛，也就是易植龍的爺爺，兩人竟然喜歡上對方，甚至……就是……你知道吧。”葉母當著女兒的面，那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。
“那離洛是怎麽被發現的？”葉申兒跳過這些，直奔主題。
“本來是沒事的，可是她……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，肚子越來越大，一切都瞞不住了。”
葉申兒聽著倒吸幾口涼氣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，那晚自己不會也……
葉母沈浸在回憶中，沒有註意女兒的表情變化，“離戰將離洛囚禁在海籠裏，可離洛裝死騙過離戰，趁機逃回人間。
易泛也意識到離洛並不是普通的人類，知道離洛是鮫人後，他承受不了這個結果，就夥同其他人要逼死離洛，順便拿她做實驗解剖。我想他應該憑借這個事情早就高官厚祿，家財萬貫了吧。”葉母冷酷的笑了兩聲。
葉申兒親眼見過易泛，整個人雖然上了年紀，兩鬢斑白，可是精神抖擻，看起來和藹可親，而且生活的很節儉，並不像母親說的那樣不擇手段。
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。看來易泛這事是母親故意描黑的，難怪她這麽不待見人類，連自己每次上岸都要囑咐三遍。
“後來離洛的事沒辦法收場了。在這之前，她是鮫族的美鮫人，每個鮫人都愛她寵她，可知道她與人類私通之後，哪一個不是在背後指指點點，流言四起。族人要求處死離洛的呼聲越來越高……”
“這怎麽可能，母親？大家都是一族同胞，怎麽會……”葉申兒不相信自己族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“怎麽不會，就是這樣的，喜歡你的時候捧著你，討厭你的時候也是真的想殺了你。
後來離洛也被迫回到海裏，離戰沒有辦法，只好以死刑處置離洛。就在行刑的當天，易泛突然帶著人類沖到了海底，人鮫一番惡戰。”
“那離洛被易泛救走了是嗎？”葉申兒聽到這裏有點起疑，離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，說她被解剖也只是母親的一面之詞，除了易泛的記事本再也沒有其他證據。
“救走了吧。當時一片混戰，哪還顧得上離洛的去向。不過混戰結束後，離洛確實消失了。”
“也就是說離洛有很大可能被易泛救走了。”
葉母點點頭，雖然心裏不願意承認這個結果。
“那之後呢？”
“之後咱們整個鮫族東遷，到了一片罕無人跡的海域才定居下來。”
“我知道，之後的事我都知道，那離洛呢？之後您怎麽知道離洛被解剖了呢？”葉申兒趕緊把母親的思緒拽回來，接著說離洛這檔子事。
“離戰說的，他當時覺得對不起所有族人，當著所有族人的面說的，之後就……以死謝罪了。”葉母想起那一幕，心裏不停嘆息。
葉申兒點點頭，心裏默默把所有線索理了一遍。“母親，我還有一件事，就是……”
葉申兒正要說，手機突然響了，鈴聲聽起來很急，葉申兒一看是齊渺，“怎麽了，齊渺，出什麽事了嗎？”
“申兒，你們快過來吧，萬海，萬海他進醫院了，我……現在……自己，我害怕……”齊渺第一次哭的語無倫次，拿著手機的手還在發抖。
葉申兒“騰”的起來，發了瘋似的跑出去。坐上出租車，焦急的給易植龍打電話，可總顯示正在通話中，可能是齊渺。葉申兒不停催促司機師傅快點，司機師傅加了幾腳油門。
到了醫院，在前臺找到萬海的病房，503，葉申兒一口氣跑上去，到了病房門前雙腿發軟。小心翼翼推開門，易植龍已經站在床邊，齊渺癱在角落裏默默流淚。
葉申兒見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“很……很嚴重嗎？”一步步挪到床邊，萬海臉色蒼白，呼吸微弱。
“搶救過來了，不過還得觀察。”易植龍倒出奇的冷靜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酒精中毒。”
“對不起，都是因為我，昨晚你們兩個喝那麽多，也沒有人照顧他，我真的對不起他。”葉申兒慢慢變成哭腔。
“申兒，不關你的事，這小子昨晚喝完今天又出去喝，連喝了三頓才變成這樣，被他舍友送過來的。”易植龍走到葉申兒身邊，攬著她的肩膀不停安慰，希望她不要這麽自責。
可葉申兒完全聽不進去，萬海這次出事就是因為自己，葉申兒感覺雙眼慢慢模糊，控制不住大哭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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